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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原

      屈原

      所屬朝代:先秦

      屈原簡介

      屈原(約公元前340-前278),中國古代偉大的愛國詩人。漢族,出生于楚國丹陽,名平,字原。戰國時期楚國貴族出身,任三閭大夫、左徒,兼管內政外交大事。他主張對內舉賢能,修明法度,對外力主聯齊抗秦。后因遭貴族排擠,被流放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秦將白起一舉攻破楚國首都郢都。憂國憂民的屈原在長沙附近汩羅江懷石自殺,端午節據說就是他的忌日。他寫下許多不朽詩篇,成為中國古代浪漫主義詩歌的奠基者,在楚國民歌的基礎上創造了新的詩歌體裁楚辭。主要作品有《離騷》、《九章》、《九歌》等。在詩中抒發了熾熱的愛國主義思想感情,表達了對楚國的熱愛,體現了他對理想的不懈追求和為此九死不悔的精神。他創造的“楚辭”文體在中國文學史上獨樹一幟,與《詩經》并稱“風騷”二體,對后世詩歌創作產生積極影響。

      屈原墓園

        屈原墓位于湖南汨羅市城北玉笥山東5公里處的汨羅山頂。因在2公里范圍內有12個高大的墓冢,這些墓冢前立有“故楚三閭大夫墓”或“楚三閭大夫墓”石碑,相傳為屈原的“十二疑冢”。屈原墓園附近有3座規模頗大的寺廟,分別是保緣寺、普濟寺和普德大廟。

      屈原介紹

        屈原,湖北秭歸人,羋[mǐ]姓屈氏(與楚王同姓不同氏,楚王為羋姓熊氏,先秦時期男子稱氏不稱姓,所以他叫屈原,不叫羋原),名平,字原。生卒年未見正史記載,史學界尚有爭論。據推測生于公元前342年3月6日,卒于公元前278年4月26日。是中國最早的浪漫主義詩人,是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中國文學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偉大的愛國詩人。他被世人稱為“詩歌之父”。他的出現,標志著中國詩歌進入了一個由集體歌唱到個人獨唱的新時代。公元前342年屈原誕生于楚都丹陽,屈原自幼勤奮好學,胸懷大志。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常與懷王商議國事,參與法律的制定,主張章明法度,舉賢任能,改革政治,聯齊抗秦,提倡“美政”。在屈原努力下,楚國國力有所增強。為人性格耿直,卻因在修訂法規的時候,不愿聽從上官大夫的話與之同流合污,再加上楚懷王的令尹子蘭、上官大夫靳尚和他的寵妃鄭袖等人,受了秦國使者張儀的賄賂,不但阻止懷王接受屈原的意見,并且使懷王疏遠了屈原。公元前305年,屈原反對楚懷王與秦國訂立黃棘之盟,但是楚國還是徹底投入了秦國的懷抱。使得屈原亦被楚懷王逐出郢都,開始了流放生涯。結果楚懷王在其幼子子蘭等人的極力慫恿下被秦國誘去,囚死秦國。

        楚襄王即位后,屈原繼續受到迫害,并被放逐到江南。公元前278年,秦國大將白起帶兵南下,攻破了楚國國都,屈原的政治理想破滅,對前途感到絕望,雖有心報國,卻無力回天,只得以死明志,就在同年五月懷恨投汨(mì)羅江自殺。老百姓聽到噩耗很悲痛,爭先恐后的來打撈他的尸體,結果一無所獲。于是,有人用葦葉包了糯米飯,投進江中祭祀屈原,這種祭祀活動一年一年流傳下來,漸漸成為一種風俗。 定于農歷五月初五為端午節(是關于端午節其中的一種說法)。對于屈原的忠而見疏,后世詩人陣志歲遙為郁結,其詩《屈原》云:“浩氣干霄漢,沉湘忠佞分。材堪佐明主,無計事昏君。”(《載敬堂集·江南靖士詩稿》) 此不僅對愛國者屈原,也是對歷代“王之藎臣”(《詩·大雅·文王》)的由衷愾惜;不只對當時楚王,也是對其他昏暗君王的一深刻批判。

        “朝發枉渚兮,夕宿辰陽。茍余心之端直兮,雖僻遠其何傷”;“入溆浦余儃徊兮,迷不知吾所如。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紛其無垠兮,云霏霏其承宇。哀吾生之無樂兮,幽獨處乎山中。吾不能變心以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在流放期間,屈原為后世留下了許多不朽名篇。其作品文字華麗,想象奇特,比喻新奇,內涵深刻,成為中國文學的起源之一。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屈原被放逐后,在和漁父的一次對話中,漁父勸他“與世推移”,不要“深思高舉”,自找苦吃。屈原表示寧可投江而死,也不能使清白之身,蒙受世俗之塵埃。在漁父看來,處世不必過于清高。世道清廉,可以出來為官;世道渾濁,可以與世沉浮。至于“深思高舉”,落得個被放逐,則是大可不必。屈原和漁父的談話,表現出了兩種處世哲學。 公元前278年,秦國攻破了楚國國都郢都。當年4月26日(農歷五月初五),屈原在絕望和悲憤之下懷抱大石投汨羅江而死。端午節,就是因此而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17個國家的75名著名人士聯合發起了“世界保衛和平大會”。1953年,在莫斯科舉行世界保衛和平大會的世界和平理事會決定將屈原列為會議中的歷史上的該年“當年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號召全世界人民紀念他。(因為那一年正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也是其他三位文人逝世的“大年”。類似的活動后來也曾舉行過多次,如迦梨陀沙、海涅、陀思妥也夫斯基為1956年“世界三大文化名人之一”)

      屈原生平

        出生  屈原的出生日期,自古以來有很多人研究,一直到解放后考古文物的出土才定為公元前340年。研究屈原生辰,主要是根據《離騷》中的兩句:"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王逸認為"攝提"是指"攝提格",太歲在寅曰攝提,這是以歲星所當的年次而言;朱熹則以為"攝提"是星名,這個攝提星隨斗柄以指十二辰,這里以攝提星所指的月份而言。據鄒漢勛、劉師培用殷歷和夏歷推算,定為公元前343年正月二十一日。清代陳玚用周歷推算定為公元前343年正月二十二日。  1976年陜西臨潼縣出土了一件"利簋",器內有銘文4行,32字, 記述了周武王伐紂的過程。湯炳正先生在經過認真考證后認為,"利簋"銘文"歲鼎克"三字中,"歲"指歲星,古人或稱"攝提",今人稱為木星。"鼎"即貞,訓為當。"克"與"辜"同字,為月名,十一月為辜。"歲貞克"意為歲星正當十一月晨出東方,此系指木星的會合周期而言。這樣,"利簋"銘文"珷征商,唯甲子朝,歲貞克,昏夙有商"就與《史記》的"正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的記載完全吻合。"利簋"銘文"歲貞克",與《離騷》"攝提貞于孟陬"說的是同一范疇的問題,都是以歲星的運行標記年月。若按《離騷》為例,銘文可以引申為"攝提貞于仲辜";若以銘文例之,《離騷》中的"攝提貞于孟陬"也可以簡化為"歲貞陬"。《離騷》中"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這兩句詩的大意是:歲星恰恰出現于孟春正月的那個月、庚寅這一天我降生了。這里屈原雖然沒有正面記述誕生之年,但是凡夏歷正月歲星晨出東方,正標志著這一年必然是后世所謂"太歲在寅"之年。這就說明了王逸以"攝提"指木星所當年次之說的正確性,而朱熹關于"攝提"是指星名的說法是片面的。  天文學家根據漢簡《漢武帝元光元年歷譜》和帛書《五星占》,計算出周顯王三年(公元前366年)正月, 木星的位置恰恰是晨出東方,即所謂攝提格之年。以此為座標,再運用木星的會合周期和恒星周期的規律,并結合《史記·屈原賈生列傳》和《楚世家》中的歷史資料,可以推算出屈原的出生年月。從周顯王三年,木星經過兩個恒星周期即24年的運行,于楚宣王二十八年(公元前342 年)正月又晨出于東方,這一年應當就是《離騷》"攝提貞于孟陬"的"攝提格"之年。又根據日本學者新城新藏的"戰國長歷"該年正月朔乙丑進行推算,這一年的正月二十六日恰恰是庚寅日。因此屈原應當是出生于楚宣王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六日,公元前342年3月6日。  湖北云夢出土的秦簡《日書》也稱庚寅日出生的男子為貴。云夢本為秦地,據學者研究,云夢秦墓墓主喜為入秦之楚國遺民,因此,《日書》名為秦簡,實則反映了楚人的宗教意識,這符合屈原的自述。

        取名  屈原名平,字原,又名正則,字靈均。關于自己名字的來歷,屈原在《離騷》中說:“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則兮,字余曰靈均”。  這段文字的意思是:“我是古帝高陽氏的后代,我的父親叫伯庸。我降生在寅卯年孟春月的庚寅日,父親給我起了個好名字,名字叫做“正則”,字叫做“靈均”。屈原的父親伯庸很有學識,伯庸為兒子取名“平”,又起名“正則”,取字“原”又用字“靈均”這一對名和字相結合的含意是“言正平可法則者,莫過于天,養物均調者,莫神于地。”而高平曰“原”這里正含有了屈原的一對名和字,其中名“正則”與“平”相結合,則意法天,字“靈均”與“原”相結合,則意法地。法天和法地,這正是父親希望兒子所能做到的人格要求和處事原則。屈原的生辰名字被解釋為符合《史記》中所說“天開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的天地人三統。

        經歷  屈原的事跡,主要見載于司馬遷的《史記》。根據《離騷》“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可推定屈原出生于楚威王元年正月十四日(公元前340年12月21日)。屈原于是年正月十四誕生于楚國丹陽,一生經歷了楚威王、懷王、頃襄王三個時期,而主要活動于楚懷王時期。  從屈原的作品中看,他作為貴族參與了楚國的巫術活動。考古文獻表明,楚國上層貴族信巫成風。 學者稱:“將江陵楚墓竹簡所載諸神和《楚辭·九歌》祭祀的神靈進行對應比較,可以發現竹簡所載的神與《九歌》所描寫的神都是相互配套的,各自成為一個比較完整的系列,這進一步為人們了解屈原當年從事巫術活動的具體內容提供了旁證材料。”  屈原生活的時期,正是中國即將實現大一統的前夕,“橫則秦帝,縱則楚王”。屈原因出身貴族,又明于治亂,嫻于辭令,故而早年深受楚懷王的寵信,位為左徒,朝廷一切政策、文告,皆出于其手。  屈原為實現振興楚國的大業,對內積極輔佐懷王變法圖強,對外堅決主張聯齊抗秦,使楚國一度出現了國富兵強、威震諸侯的局面。但是由于在內政外交上屈原與楚國腐朽貴族集團發生了尖銳的矛盾,由于上官大夫等人的嫉妒,屈原后來遭到群小的誣陷和楚懷王的疏遠。據《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記載,上官大夫靳尚出于妒忌,趁屈原為楚懷王擬訂憲令之時,在懷王面前誣陷屈原,懷王于是“怒而疏屈平”。  屈原被免去左徒之職后,轉任三閭大夫,掌管王族昭、屈、景三姓事務,負責宗廟祭祀和貴族子弟的教育。  懷王十五年(公元前314年),張儀由秦至楚,以重金收買靳尚、子蘭、鄭袖等人充當內奸,同時以“獻商于之地六百里”誘騙懷王,致使齊楚斷交。懷王受騙后惱羞成怒,兩度向秦出兵,均遭慘敗。于是屈原奉命出使齊國重修齊楚舊好。  此間張儀又一次由秦至楚,進行瓦解“齊楚聯盟”的活動,使齊楚聯盟未能成功。懷王二十四年,秦楚“黃棘之盟”,楚國徹底投入了秦的懷抱。屈原亦被逐出郢都,到了漢北。  懷王三十年,屈原回到郢都。同年,秦約懷王武關相會,屈原力勸不可,然而懷王的小兒子子蘭等卻力主懷王入秦,懷王亦不聽屈原等人勸告,結果會盟之日即被秦扣留,兩年后客死異國。  在懷王被扣后,頃襄王接位,子蘭任令尹(相當于宰相),楚秦邦交一度斷絕。但頃襄王在接位的第七年,竟然與秦結為婚姻,以求暫時茍安。由于屈原反對他們的可恥立場,并指斥子蘭對懷王的屈辱而死負有責任,子蘭又指使上官大夫在頃襄王面前造謠詆毀屈原,導致屈原再次被流放到沅、湘一帶,時間約為頃襄王十三年前后。  在屈原多年流亡的同時,楚國的形勢愈益危急。到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攻破楚都郢(今湖北江陵),預示著楚國前途的危機。次年,秦軍又進一步深入。屈原眼看自己一度興旺的國家已經無望,也曾考慮過出走他國,但最終還是愛戀故土,于悲憤交加之中,自沉于汨羅江,殉了自己的理想。

      屈原流放背景

        戰國時代,稱雄的齊、楚、燕、韓、趙、魏、秦七國,爭城奪地,互相殺伐,連年不斷混戰。那時,楚國的大詩人屈原,正當青年,為楚懷王的左徒官。他見百姓受到戰爭災難,十分痛心。屈原立志報國為民,勸懷王任用賢能,愛護百姓,很得懷王的信任。  賈誼在《吊屈原賦》中,這樣描寫屈原所處時代的社會狀況:嗚呼哀哉,逢時不祥!鸞鳳伏竄兮,鴟梟翱翔。阘茸尊顯兮,讒諛得志。賢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謂隨、夷為溷兮,謂跖、為廉。莫邪為鈍兮,鉛刀為铦。斡棄周鼎,寶康瓢兮。騰駕罷牛,驂蹇驢兮。驥垂兩耳,服鹽車兮。章甫薦履,漸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獨離此咎兮!  賈誼筆下,屈原生活的時代一切都是顛倒的:貓頭鷹在天上飛翔,鸞鳳卻深藏起來;小人得志尊顯,圣賢卻不得其用;正直廉潔的人受到誣蔑,強橫殘暴的人卻得到稱譽;寶劍被貶為鈍口,鉛刀卻被說成鋒利;國之重寶周鼎被拋棄,空瓦罐被當成寶物;疲牛跛驢驂駕著馬車,千里馬卻拉著沉重的鹽車;帽子本應戴在頭上,卻被墊在腳下,被汗水濕透。這就是楚國的時局。  那時西方的秦國最強大,時常攻擊六國。名士蘇秦提出合縱,即聯合六國一同抗秦,屈原積極參與此事,與蘇秦一起促成楚、齊、燕、趙、韓、魏六國君王齊集楚國的京城郢都,結成聯盟,并使懷王成了聯盟的領袖,因此得到了懷王的重用,很多內政、外交大事,都憑屈原作主。  因而,楚國以公子子蘭為首的一班貴族,對屈原非常嫉妒和忌恨,常在懷王面前說屈原的壞話。說他奪斷專權,根本不把懷王放在眼里。挑撥的人多了,懷王對屈原漸漸疏遠,因為齊楚連盟,秦國不敢動手,聽到這個消息,秦王忙把相國張儀召進宮來商量。 張儀認為六國中間,齊楚兩國最有力量,只要離間這兩國,聯盟也就散了。他愿意趁楚國內部不和的機會,親自去拆散六國聯盟。

        第一次流放  屈原第一次流放漢北地區為漢水的上游。楚懷王十六年(前313年),為了破楚、齊聯盟,秦國派張儀賄賂楚國權貴寵臣,又欺騙楚王說:“楚國如果能和齊國絕交,秦國愿意獻出商、于一帶六百多里土地。”楚懷王聽信張儀的,就把相印授予 人跟張儀去秦國受地。張儀回秦國后裝病,三個月不見楚使。懷王以為張儀怪他絕齊不夠堅決,又派人去辱罵齊王一通。齊王大怒,斷絕了和楚的合縱,反而和秦國聯合起來了。這時張儀才出面對楚使說:“您為什么不接受土地呢?從某地到某地,廣袤六里。”六百里變成了六里,楚使很生氣,歸報懷 丐、裨將軍逢侯丑等70余人被秦軍俘虜,漢中郡淪陷。  前303年,楚懷王二十六年,齊、韓、魏三國攻楚,聲討楚違背縱約。楚向秦求救,還把太子送到秦國作人質。第二年,楚太子殺了秦大夫逃回楚國。前301年,楚懷王二十八年,秦以此為借口,聯合齊、韓、魏攻楚,殺楚將唐昧,占領了重丘 (今河南泌陽縣東北)。第二年又攻楚,消滅楚軍2萬,又殺楚將景缺。這時,昏庸的懷王才又想起齊楚聯盟的重要,讓太子質于齊以求齊楚聯盟反秦。前299年,秦又攻楚,取楚八城。趁這形勢,秦昭王“邀請”懷王在武關(今陜西商縣東)相會。  屈原此時已從漢北的流放地返回,和昭雎等一起,力勸懷王不要赴會,說:“秦,虎狼之國,不可信,不如無行。”可懷王的幼子子蘭怕失去秦王歡心,竭力慫恿懷王前去。結果懷王一入武關,就被秦軍扣留,劫往咸陽,要脅他割讓巫郡和黔中郡。楚懷王被劫往咸陽,楚由齊迎歸太子橫立為頃襄王,公子子蘭為令尹,不肯向秦割讓土地,秦又發兵攻楚,大敗楚軍,斬首5萬,取十六城。前296年,頃襄王2年,懷王死于秦國,秦國將他的尸體送回楚國安葬。諸侯由此認為秦國不義。秦國、楚國絕交。

        第二次流放  前293年,頃襄王六年,秦國派白起前往伊闕攻打韓國,取得重大勝利,斬首24萬。秦國于是送給楚王書信說:“楚國背叛秦國,秦國準備率領諸侯討伐楚國,決一勝負。希望您整頓士卒,得以痛快地一戰。”楚頃襄王不忘欲反”的感情,又指出,懷王最后落到客死他國的下場,就是因為“其所謂忠者不忠,而所謂賢者不賢也”。這對子蘭形成了威脅,于是子蘭指使靳尚到頃襄王面前進讒,使屈原第二次被流放到南方的荒僻地區。這次流放的路線,按《哀郢》分析,是從郢都(湖北江陵縣)出發,先往東南順江而下經過夏首(湖北沙市東南)、遙望龍門(郢都的東門)經由洞庭湖進入長江,然后又離開了夏浦(湖北漢口),最后到了陵陽(據說是今安徽青陽縣南)。

        自盡  秦國對楚王的妥協退讓,并不滿足。楚頃襄王十九年(前280年),秦將司馬錯攻楚,楚割讓上庸、漢北地;第二年,秦白起攻楚,取邪、鄧、西陵;頃襄王二十一年(前278年)白起更進一步攻下了郢都,頃襄王只好跟那些執政的貴族們一起,狼狽不堪地逃難,“保于陳城(今河南淮陽縣)”。在極度苦悶、完全絕望的心情下,于農歷五月五日投江自盡了。這一年大概是前278年,頃襄王二十一年,屈原當時62歲左右(生于前340,死于前278)。

      屈原文學成就

        著作  屈原是個詩人,從他開始,中華才有了以文學著名于世的作家。他創立了“楚辭”這種文體(也稱“騷體”),被譽為“衣被詞人,非一代也”。屈原的作品,根據劉向、劉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注本,有25篇,即《離騷》1篇,《天問》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遠游》《卜居》《漁父》各1篇。據《史記·屈原列傳》司馬遷語,還有《招魂》1篇。有些學者認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懷疑《遠游》以下諸篇及《九章》中若干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筆。據郭沫若先生考證,屈原作品,共流傳下來23篇。其中《九歌》11篇,《九章》9篇,《離騷》、《天問》、《招魂》各一篇。  大體說來,《離騷》《天問》《九歌》可以作為屈原作品三種類型的代表。《九章》《遠游》《卜居》《漁父》《招魂》《大招》,其內容與風格可與《離騷》列為一組,大都是有事可據,有義可陳,  重在表現作者內心的情愫。《離騷》是屈原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熱情以至整個生命所熔鑄而成的宏偉詩篇,其中閃耀著鮮明的個性光輝,是屈原全部創作的重點。《天問》是屈原根據神話、傳說材料創作的詩篇,著重表現作者的學術造詣及其歷史觀和自然觀。《九歌》是楚國祀神樂曲,經屈原加工、潤色而成,在人物感情的抒發和環境氣氛的描述上,充滿濃厚的生活氣息。然而是代人或代神表述,并非作者自我抒情,它更多地顯示了南楚文學傳統的痕跡。《離騷》一組,《九歌》一組,構成了屈原作品的基本風格。

        理想  屈原的作品是他堅持“美政”理想,與腐朽的楚國貴族集團進行斗爭的實錄。他的“美政”理想表現在作品中,就是“舉賢而授能兮,循繩墨而不頗”(《離騷》)。所謂“舉賢授能”,就是不分貴賤,把真正有才能的人選拔上來治理國家,反對世卿世祿,限制舊貴族對權位的壟斷。他還以奴隸傅說、屠夫呂望、商販寧戚的歷史事跡為例,說明了不拘身分選拔人才的合理性。所謂“循繩墨而不頗”,就是修明法度,即法不阿貴,限制舊貴族的種種特權。  屈原雖遭讒被疏,甚至被流放,但他始終以祖國的興亡、人民的疾苦為念,希望楚王幡然悔悟,奮發圖強,做個中興之主。他明知忠貞耿直會招致禍患,但卻始終“忍而不能舍也”;他明知自己面臨著許許多多的危險,在“楚材晉用”的時代完全可以去別國尋求出路,但他卻始終不肯離開楚國半步。表現了他對祖國的無限忠誠及其“可與日月爭光”的人格與意志。  屈原作品和神話有密切關系。許多虛幻的內容就是承襲神話發展而來的。屈原又是關注現實的詩人,作品里反映了現實社會中的種種矛盾,尤以揭露楚國的黑暗政治最為深刻。  屈原作品的風貌和《詩經》明顯不同。這與長江流域的民風和黃河流域的民風不同有關。當時,北方早已進入宗法社會,而楚地尚有氏族社會的遺風,民性強悍,思想活潑,不為禮法所拘。所以,抒寫男女情思、志士愛國是如此直切,而使用的材料,又是如此豐富,什么都可以奔入筆底。寫人神之戀,寫狂怪之士,寫遠古歷史傳說,寫與天神鬼怪游觀,一切神都具有民間普通的人性,神也不過是超出常人的人而已。它們使作品顯得色澤艷麗,情思馥郁,氣勢奔放。這樣的作品,表現了與北方文學不同的特色。從體制上看,屈原以前的詩歌,不管是《詩經》或南方民歌,大多是短篇,而屈原發展為長篇巨制。《離騷》一篇就有2 400多字。在表現手法上,屈原把賦、比、興巧妙地糅合成一體,大量運用“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把抽象的品德、意識和復雜的現實關系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來。  在語言形式上,屈原的作品形式上參差錯落、靈活多變;語言上采用了大量楚地方言,極富于鄉土氣息;其方言土語大都經過提煉,辭藻華美,傳神狀貌,極富于表現力。 屈原作品突破了《詩經》以四字句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十字句的,句法參差錯落,靈活多變;句中句尾多用“兮”字,以及“之”“于”“乎”“夫”“而”等虛字,用來協調音節,造成起伏回宕、一唱三嘆的韻致。總之,他的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有巨大的創造性。  屈原作品,在楚人建立漢王朝定都關中后,便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楚辭”的不斷傳習、發展,北方的文學逐漸楚化。新興的五、七言詩都和楚騷有關。漢代的賦作家無不受“楚辭”影響,漢以后“紹騷”之作,歷代都有,作者往往用屈原的詩句抒發自己胸中的塊壘,甚至用屈原的遭遇自喻,這是屈原文學的直接發展。此外,以屈原生平事跡為題材的詩、歌、詞、曲、戲劇、琴辭、大曲、話本等,繪畫藝術中如屈原像、《九歌圖》、《天問圖》等,也難以數計。所以魯迅稱屈原作品“逸響偉辭,卓絕一世”,“其影響于后來之文章, 乃甚或在《三百篇》(《詩經》)以上”(魯迅《漢文學史綱要》)。 著名詩人郭沫若曾為其編劇《雷電頌》,以紀念其事跡。

        作品風格  屈原的作品充滿了積極的浪漫主義精神。其主要表現是他將對理想的熱烈追求融入了藝術的想象和神奇的意境之中。如《離騷》寫他向重華陳辭之后御風而行,他先叩天宮,帝閽閉門不納;他又下求佚女,佚女恰巧不在那里;他去向宓妃求愛,宓妃卻對他無禮;他欲求簡狄和二姚,又苦于沒有好的媒人去通消息。這種上天入地的幻想與追求反映了屈原在現實中對理想的苦苦探求。此外如《九歌》、《天問》等還采用大量神話和歷史傳說為素材,其想象之大膽、豐富 ,古今罕有。  除此之外,屈原的作品還以一系列比興手法來表情達意。如他以鮮花、香草來比喻品行高潔的君子;以臭物、蕭艾比喻奸佞或變節的小人;以佩帶香草來象征詩人的品德修養 。這種“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使現實中的忠奸、美丑、善惡形成鮮明對照,產生了言簡意賅、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藝術效果。  屈原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位偉大的愛國詩人。是浪漫主義詩人的杰出代表。作為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愛國志士,屈原愛祖國愛人民、堅持真理、寧死不屈的精神和他的人格,千百年來感召和哺育著無數中華兒女,尤其是當國家民族處于危難之際,這種精神的感召作用就更加明顯。作為一個偉大的詩人,屈原的出現,不僅標志著中國詩歌進入了一個由集體歌唱到個人獨創的新時代,而且他所開創的新詩體——楚辭,突破了《詩經》的表現形式,極大地豐富了詩歌的表現力,為中國古代的詩歌創作開辟了一片新天地。后人也因此將《楚辭》與《詩經》并稱為“風、騷” 。“風、騷”是中國詩歌史上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兩大優良傳統的源頭。同時,以屈原為代表的楚辭還影響到漢賦的形成。

      屈原評價

        《荀子.不茍篇第三》:君子行不貴茍難,說不貴茍察,名不貴茍傳,唯其當之為貴。故懷負石而投河,是行之難為者也,而申徒狄能之。然而君子不貴者,非禮義之中也。

        漢武帝是漢代第一個熱愛屈原作品的皇帝。而所作賦達82篇之多的淮南王劉安,則是對《離騷》作了很高評價的第一位文學理論家。劉安稱《離騷》兼有《國風》、《小雅》之長,它體現了屈原“浮游塵埃之外”的人格風范,可“與日月爭光”。其后,司馬遷為屈原作傳,不僅照錄了劉安的這些警句,還進一步把《離騷》和孔子刪定《春秋》相提并論。他稱前者“其文約,其辭微,其志潔,其行廉……”,

        但是,后漢的歷史學家班固卻不以司馬遷對屈原之評贊為然。雖然”弘博麗雅,為辭賦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華,則象其從空。”但,他對屈原的評價是:“雖非是明智之士,可謂妙才也。”以貶為主班他指出,稱屈原和《離騷》可“與日月爭光”云云,“斯論似過其真”。班固的人生觀是“全命避害,不受世患”。他以為屈原應像《詩·大雅》所謂的“‘即明且哲,以保其身’斯為貴矣!”他批評屈原不應“露才揚己,責數懷王,怨惡椒蘭,愁神苦思,強非其人,忿懟不容,沉江而死”。他也不同意屈原把大量的神話傳說融入作品中,多稱昆侖、冥婚、宓妃虛無之語,皆非法度之正,經義所在。

      屈原習俗

        屈原是一位最受人民敬仰和崇拜的詩人。據《續齊諧記》和《隋書·地理志》載,屈原于農歷五月五日投江自盡,因為怕祭屈原之米被魚蝦所竊,因此創造了粽子這種形色。中國民間五月五端午節包粽子、把粽子系上五彩絲線,賽龍舟的習俗就源于人們對屈原的紀念。1953年,屈原還被列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受到世界和平理事會和全世界人民的隆重紀念。

        中國端午節習俗后來傳到了朝鮮、日本、緬甸、越南、馬來西亞、印尼等國。 明、清時期政府法令最初只規定了三個主要的節慶:新年、冬至,還有皇帝的生辰,但端午和中秋也變得重要,后來最重要的節日是新年、端午和中秋。這三個主要的節慶稱為三大節,各階層都是一樣的。

      屈原故里

        關于屈原出生地,中國屈原學會會長方銘發表文章稱屈原生活的戰國正值劇烈動蕩的時代,楚國由于受到秦國的壓迫,疆土不斷東移,導致楚國的都城和楚國貴族的食邑也一再變化,而屈原一生,更是處于不斷的顛沛流離中。

        河南西峽縣一帶流傳的屈原故事有鮮明的地方特色。當地還有與屈原傳說相關的碑刻資料。西峽縣有回車鎮,“回車”得名于屈原代表作《離騷》“回朕車以復路兮,及行迷之未遠”的詩句。回車鎮有村名“屈原崗”,其地處于秦楚之間的大道上。“相傳戰國時張儀使楚,離間楚、齊關系,許諾將秦商一帶地方送給楚國。后來秦背割地之盟,楚懷王一怒之下,不顧三閭大夫屈原的再三諫阻,親自率兵伐秦,結果敗北,行至一土崗想起屈原,仰天哀嘆,悔不聽他之勸阻,后人即稱此崗為屈原崗”(《西峽縣志》)。在現存屈原崗碑,“青石質,碑陽橫刻‘地以人傳’四個小字,下豎刻‘屈原崗’三個大字,碑陰為清人邱銘勛撰寫的序文,時為清宣統三年(1911年)。”屈原崗上有屈原廟,每逢端午,香火不絕,體現了當地人民對屈原的懷念與敬仰之情。

        秭歸縣位于長江北岸的臥牛山麓,形似一個傾斜的葫蘆,故有“葫蘆城”之稱。因城墻石頭疊砌而成,又叫“石頭城”。秭歸縣城東門外,牌坊“屈原故里”系郭沫若手書。旁兩塊石碑,刻“楚大夫屈原故里”和“漢昭君王嬙故里”。秭歸與香溪之間有一沙灘取名“屈原沱”,沱上有屈原祠。從唐宋以來,經數次遷址修葺,后因葛洲壩水利樞紐工程興建,水位升高,于1976年修建此祠。現位于秭歸城東向家坪。改名為“屈原紀念館”。三峽工程的興建,屈原祠將再次遷建。在樂平里,有關屈原的名勝古跡和傳說甚多,如香爐坪、照面井、讀書洞、玉米三丘等。

      • 招魂(朕幼清以廉潔兮)

        先秦 · 屈原

        朕幼清以廉潔兮,身服義而未沫。
        主此盛德兮,牽于俗而蕪穢。
        上無所考此盛德兮,長離殃而愁苦。
        帝告巫陽曰:“有人在下,我欲輔之。
        魂魄離散,汝筮予之。”
        巫陽對曰:“掌夢!
        上帝其難從;若必筮予之,
        恐后之謝,不能復用。”
        巫陽焉乃下招曰: 
        魂兮歸來!去君之恒干,
        何為四方些?舍君之樂處,
        而離彼不祥些! 
        魂兮歸來!東方不可以讬些。
        長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鑠石些。
        彼皆習之,魂往必釋些。
        歸來兮!不可以讬些。 
        魂兮歸來!南方不可以止些。
        雕題黑齒,得人肉以祀,以其骨為醢些。
        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雄虺九首,往來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歸來兮!不可久淫些。 
        魂兮歸來!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旋入雷淵,爢散而不可止些。
        幸而得脫,其外曠宇些。
        赤蟻若象,玄蜂若壺些。
        五谷不生,叢菅是食些。
        其土爛人,求水無所得些。
        彷徉無所倚,廣大無所極些。
        歸來兮!恐自遺賊些。 
        魂兮歸來!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飛雪千里些。
        歸來兮!不可以久些。 
        魂兮歸來!君無上天些。
        虎豹九關,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從目,往來侁侁些。
        懸人以嬉,投之深淵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歸來!往恐危身些。 
        魂兮歸來!君無下此幽都些。
        土伯九約,其角觺觺些。
        敦脄血拇,逐人伂駓駓些。
        參目虎首,其身若牛些。
        此皆甘人,歸來!恐自遺災些。 
        魂兮歸來!入修門些。
        工祝招君,背行先些。
        秦篝齊縷,鄭綿絡些。
        招具該備,永嘯呼些。 
        魂兮歸來!反故居些。
        天地四方,多賊奸些。
        像設君室,靜閑安些。
        高堂邃宇,檻層軒些。
        層臺累榭,臨高山些。
        網戶朱綴,刻方連些。
        冬有穾廈,夏室寒些。
        川谷徑復,流潺湲些。
        光風轉蕙,氾崇蘭些。
        經堂入奧,朱塵筵些。
        砥室翠翹,掛曲瓊些。
        翡翠珠被,爛齊光些。
        蒻阿拂壁,羅幬張些。
        纂組綺縞,結琦璜些。
        室中之觀,多珍怪些。
        蘭膏明燭,華容備些。
        二八侍宿,射遞代些。
        九侯淑女,多迅眾些。
        盛鬋不同制,實滿宮些。
        容態好比,順彌代些。
        弱顏固植,謇其有意些。
        姱容修態,絚洞房些。
        蛾眉曼睩,目騰光些。
        靡顏膩理,遺視矊些。
        離榭修幕,侍君之閑些。
        悲帷翠帳,飾高堂些。
        紅壁沙版,玄玉梁些。
        仰觀刻桷,畫龍蛇些。
        坐堂伏檻,臨曲池些。
        芙蓉始發,雜芰荷些。
        紫莖屏風,文緣波些。
        文異豹飾,侍陂陁些。
        軒辌既低,步騎羅些。
        蘭薄戶樹,瓊木籬些。
        魂兮歸來!何遠為些? 
        室家遂宗,食多方些。
        稻粢穱麥,挐黃梁些。
        大苦醎酸,辛甘行些。
        肥牛之腱,臑若芳些。
        和酸若苦,陳吳羹些。
        胹鱉炮羔,有柘漿些。
        鵠酸臇鳧,煎鴻鸧些。
        露雞臛蠵,厲而不爽些。
        粔籹蜜餌,有餦餭些。
        瑤漿蜜勺,實羽觴些。
        挫糟凍飲,酎清涼些。
        華酌既陳,有瓊漿些。
        歸來反故室,敬而無妨些。
        肴羞未通,女樂羅些。
        敶鐘按鼓,造新歌些。
        《涉江》《采菱》,發《揚荷》些。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嬉光眇視,目曾波些。
        被文服纖,麗而不奇些。
        長發曼鬋,艷陸離些。
        二八齊容,起鄭舞些。
        衽若交竿,撫案下些。
        竽瑟狂會,搷鳴鼓些。
        宮庭震驚,發&lt;激楚&gt;些。
        吳歈蔡謳,奏大呂些。
        士女雜坐,亂而不分些。
        放敶組纓,班其相紛些。
        鄭衛妖玩,來雜陳些。
        《激楚》之結,獨秀先些。
        菎蔽象棋,有六簙些。
        分曹并進,遒相迫些。
        成梟而牟,呼五白些。
        晉制犀比,費白日些。
        鏗鐘搖簴,揳梓瑟些。
        娛酒不廢,沈日夜些。
        蘭膏明燭,華燈錯些。
        結撰至思,蘭芳假些。
        人有所極,同心賦些。
        酎飲盡歡,樂先故些。
        魂兮歸來!反故居些。 
        亂曰:
        獻歲發春兮,汨吾南征。
        菉蘋齊葉兮,白芷生。
        路貫廬江兮,左長薄。
        倚沼畦瀛兮,遙望博。
        青驪結駟兮,齊千乘。
        懸火延起兮,玄顏烝。
        步及驟處兮,誘騁先。
        抑騖若通兮,引車右還。
        與王趨夢兮,課后先。
        君王親發兮,憚青兕。
        朱明承夜兮,時不可以淹。
        皋蘭被徑兮,斯路漸。
        湛湛江水兮,上有楓。
        目極千里兮,傷春心。
        魂兮歸來,哀江南!


      • 離騷

        先秦 · 屈原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則兮,字余曰靈均。
        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汨余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
        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唯 通:惟)
        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昔三后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
        雜申椒與菌桂兮,豈惟紉夫蕙茞!
        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紂之猖披兮,夫惟捷徑以窘步。
        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
        豈余身之殫殃兮,恐皇輿之敗績!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查余之中情兮,反信讒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為正兮,夫惟靈修之故也。
        曰黃昏以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初既與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難夫離別兮,傷靈修之數化。
        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
        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
        冀枝葉之峻茂兮,愿俟時乎吾將刈。
        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眾芳之蕪穢。
        眾皆競進以貪婪兮,憑不厭乎求索。
        羌內恕己以量人兮,各興心而嫉妒。
        忽馳騖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將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茍余情其信姱以練要兮,長顑頷亦何傷。
        掔木根以結茞兮,貫薜荔之落蕊。

        矯菌桂以紉蕙兮,索胡繩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雖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遺則。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余雖好修姱以鞿羈兮,謇朝誶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怨靈修之浩蕩兮,終不察夫民心。
        眾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淫。
        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
        背繩墨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

        寧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為此態也。
        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詬。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佇乎吾將反。
        回朕車以復路兮,及行迷之未遠。
        步余馬于蘭皋兮,馳椒丘且焉止息。
        進不入以離尤兮,退將復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茍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長余佩之陸離。

        芳與澤其雜糅兮,唯昭質其猶未虧。
        忽反顧以游目兮,將往觀乎四荒。
        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
        民生各有所樂兮,余獨好修以為常。
        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余心之可懲。
        女嬃之嬋媛兮,申申其詈予,曰:
        「鯀婞直以亡身兮,終然夭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紛獨有此姱節?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獨離而不服。」
        眾不可戶說兮,孰云察余之中情?
        世并舉而好朋兮,夫何煢獨而不予聽?
        依前圣以節中兮,喟憑心而歷茲。

        濟沅、湘以南征兮,就重華而敶詞:
        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
        不顧難以圖后兮,五子用失乎家衖。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亂流其鮮終兮,浞又貪夫厥家。
        澆身被服強圉兮,縱欲而不忍。
        日康娛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顛隕。
        夏桀之常違兮,乃遂焉而逢殃。
        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長。
        湯、禹儼而祗敬兮,周論道而莫差。
        舉賢才而授能兮,循繩墨而不頗。
        皇天無私阿兮,覽民德焉錯輔。

        夫維圣哲以茂行兮,茍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顧后兮,相觀民之計極。
        夫孰非義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覽余初其猶未悔。
        不量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時之不當。
        攬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陳辭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駟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風余上征。
        朝發軔于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
        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

        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飲余馬于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驅兮,后飛廉使奔屬。
        鸞皇為余先戒兮,雷師告余以未具。
        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
        飄風屯其相離兮,帥云霓而來御。
        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
        吾令帝閽開關兮,倚閶闔而望予。
        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
        世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將濟于白水兮,登閬風而紲馬。
        忽反顧以流涕兮,哀高丘之無女。
        溘吾游此春宮兮,折瓊枝以繼佩。
        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詒。
        吾令豐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結言兮,吾令謇修以為理。
        紛總總其離合兮,忽緯繣其難遷。
        夕歸次于窮石兮,朝濯發乎洧盤。
        保厥美以驕傲兮,日康娛以淫游。
        雖信美而無禮兮,來違棄而改求。

        覽相觀于四極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瑤臺之偃蹇兮,見有娀之佚女。
        吾令鴆為媒兮,鴆告余以不好。
        雄鳩之鳴逝兮,余猶惡其佻巧。
        心猶豫而狐疑兮,欲自適而不可。
        鳳皇既受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遠集而無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遙。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導言之不固。
        世溷濁而嫉賢兮,好蔽美而稱惡。
        閨中既以邃遠兮,哲王又不寤。
        懷朕情而不發兮,余焉能忍而與此終古?
        索瓊茅以筳篿兮,命靈氛為余占之。

        曰:「兩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豈惟是其有女?」
        曰:「勉遠逝而無狐疑兮,孰求美而釋女?
        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惡?
        民好惡其不同兮,惟此黨人其獨異!
        戶服艾以盈要兮,謂幽蘭其不可佩。
        覽察草木其猶未得兮,豈珵美之能當?
        蘇糞壤以充祎兮,謂申椒其不芳。
        欲從靈氛之吉占兮,心猶豫而狐疑。
        巫咸將夕降兮,懷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備降兮,九疑繽其并迎。
        皇剡剡其揚靈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湯、禹儼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
        茍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說操筑于傅巖兮,武丁用而不疑。
        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
        寧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
        及年歲之未晏兮,時亦猶其未央。
        恐鵜鴃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
        何瓊佩之偃蹇兮,眾薆然而蔽之。
        惟此黨人之不諒兮,恐嫉妒而折之。
        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為此蕭艾也?
        豈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以蘭為可恃兮,羌無實而容長。
        委厥美以從俗兮,茍得列乎眾芳。
        椒專佞以慢慆兮,樧又欲充夫佩幃。
        既干進而務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時俗之流從兮,又孰能無變化?
        覽椒蘭其若茲兮,又況揭車與江離?
        惟茲佩之可貴兮,委厥美而歷茲。
        芳菲菲而難虧兮,芬至今猶未沬。
        和調度以自娛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飾之方壯兮,周流觀乎上下。

        靈氛既告余以吉占兮,歷吉日乎吾將行。
        折瓊枝以為羞兮,精瓊爢以為粻。
        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
        何離心之可同兮?吾將遠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侖兮,路修遠以周流。
        揚云霓之晻藹兮,鳴玉鸞之啾啾。
        朝發軔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極。
        鳳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與。
        麾蛟龍使梁津兮,詔西皇使涉予。
        路修遠以多艱兮,騰眾車使徑待。
        路不周以左轉兮,指西海以為期。

        屯余車其千乘兮,齊玉轪而并馳。
        駕八龍之婉婉兮,載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節兮,神高馳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樂。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
        仆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
        亂曰:已矣哉!
        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
        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 

      • 謬諫(怨靈修之浩蕩兮)

        先秦 · 屈原

        【謬諫】

        怨靈修之浩蕩兮,夫何執操之不固? 

        悲太山之為隍兮,孰江河之可涸? 

        原承閒而效志兮,恐犯忌而干諱。 

        卒撫情以寂寞兮,然怊悵而自悲。 

        玉與石其同匱兮,貫魚眼與珠璣。

        駑駿雜而不分兮,服罷牛而驂驥。 

        年滔滔而自遠兮,壽冉冉而愈衰。 

        心悇憛而煩冤兮,蹇超搖而無冀。 

        固時俗之工巧兮,滅規矩而改錯。 

        郤騏驥而不乘兮,策駑駘而取路。 

        當世豈無騏驥兮,誠無王良之善馭。 

        見執轡者非其人兮,故駒跳而遠去。 

        不量鑿而正枘兮,恐矩矱之不同。 

        不論世而高舉兮,恐操行之不調。 

        弧弓弛而不張兮,孰云知其所至? 

        無傾危之患難兮,焉知賢士之所死? 

        俗推佞而進富兮,節行張而不著。 

        賢良蔽而不群兮,朋曹比而黨譽。 

        邪說飾而多曲兮,正法弧而不公。 

        直士隱而避匿兮,讒諛登乎明堂。 

        棄彭咸之娛樂兮,滅巧倕之繩墨。 

        菎蕗雜於黀蒸兮,機蓬矢以射革。 

        駕蹇驢而無策兮,又何路之能極? 

        以直鍼而為釣兮,又何魚之能得? 

        伯牙之絕弦兮,無鍾子期而聽之。 

        和抱璞而泣血兮,安得良工而剖之? 

        同音者相和兮,同類者相似。 

        飛鳥號其群兮,鹿鳴求其友。 

        故叩宮而宮應兮,彈角而角動。 

        虎嘯而谷風至兮,龍舉而景云往。 

        音聲之相和兮,言物類之相感也。 

        夫方圜之異形兮,勢不可以相錯。 

        列子隱身而窮處兮,世莫可以寄讬。 

        眾鳥皆有行列兮,鳳獨翔翔而無所薄。 

        經濁世而不得志兮,原側身巖穴而自讬。 

        欲闔口而無言兮,嘗被君之厚德。 

        獨便悁而懷毒兮,愁郁郁之焉極? 

        念三年之積思兮,原壹見而陳辭。 

        不及君而騁說兮,世孰可為明之? 

        身寢疾而日愁兮,情沉抑而不揚。 

        眾人莫可與論道兮,悲精神之不通。 

        亂曰: 鸞皇孔鳳日以遠兮,畜鳧駕鵝。 雞鶩滿堂壇兮,鼁黽游乎華池。 要褭奔亡兮,騰駕橐駝。 鉛刀進御兮,遙棄太阿。 拔搴玄芝兮,列樹芋荷。 橘柚萎枯兮,苦李旖旎。 甂甌登於明堂兮,周鼎潛潛乎深淵。 自古而固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 天問

        先秦 · 屈原

        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明明闇闇,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斡維焉系,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誰知其數?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出自湯谷,次于蒙氾。
        自明及晦,所行幾里?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
        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
        女歧無合,夫焉取九子?
        伯強何處?惠氣安在?
        何闔而晦?何開而明?
        角宿未旦,曜靈安藏?

        不任汩鴻,師何以尚之?
        僉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
        鴟龜曳銜,鯀何聽焉?
        順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鯀,夫何以變化?
        纂就前緒,遂成考功。
        何續初繼業,而厥謀不同?
        洪泉極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河海應龍?何盡何歷?
        鯀何所營?禹何所成?
        康回馮怒,墜何故以東南傾?

        九州安錯?川谷何洿?
        東流不溢,孰知其故?
        東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順墮,其衍幾何?
        昆侖縣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幾里?
        四方之門,其誰從焉?
        西北辟啟,何氣通焉?
        日安不到?燭龍何照?
        羲和之未揚,若華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獸能言?
        焉有虬龍、負熊以游?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華安居?
        靈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壽何所止?
        鯪魚何所?鬿堆焉處?
        羿焉彃日?烏焉解羽?

        禹之力獻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臺桑?
        閔妃匹合,厥身是繼。
        胡為嗜不同味,而快朝飽?

        啟代益作后,卒然離蠥。
        何啟惟憂,而能拘是達?
        皆歸射鞠,而無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啟棘賓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嬪?
        馮珧利決,封豨是射。
        何獻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純狐,眩妻爰謀。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窮西征,巖何越焉?
        化為黃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營。
        何由并投,而鯀疾修盈?

        白蜺嬰茀,胡為此堂?
        安得夫良藥,不能固臧?
        天式從橫,陽離爰死。
        大鳥何鳴,夫焉喪厥體?
        蓱號起雨,何以興之?
        撰體脅鹿,何以膺之?
        鼇戴山抃,何以安之?
        釋舟陵行,何之遷之?

        惟澆在戶,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顛隕厥首?
        女歧縫裳,而館同爰止。
        何顛易厥首,而親以逢殆?
        湯謀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尋,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妹嬉何肆,湯何殛焉?
        舜閔在家,父何以鱞?
        堯不姚告,二女何親?
        厥萌在初,何所意焉?
        璜臺十成,誰所極焉?
        登立為帝,孰道尚之?
        女媧有體,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終然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敗?
        吳獲迄古,南岳是止。
        孰期去斯,得兩男子?

        緣鵠飾玉,后帝是饗。
        何承謀夏桀,終以滅喪?
        帝乃降觀,下逢伊摯。
        何條放致罰,而黎服大說?

        簡狄在臺,嚳何宜?
        玄鳥致貽,女何喜,

        該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終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協時舞,何以懷之?
        平脅曼膚,何以肥之?
        有扈牧豎,云何而逢?
        擊床先出,其命何從?

        恆秉季德,焉得夫樸牛?
        何往營班祿,不但還來?

        昏微遵跡,有狄不寧。
        何繁鳥萃棘,負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變化以作詐,而後嗣逢長?

        成湯東巡,有莘爰極。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濱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惡之,媵有莘之婦?
        湯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勝心伐帝,夫誰使挑之?

        會晁爭盟,何踐吾期?
        蒼鳥群飛,孰使萃之?
        列擊紂躬,叔旦不嘉。
        何親揆發,何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爭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驅擊翼,何以將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挴,夫何周流?
        環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衒,何號于市?
        周幽誰誅?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側,何罰何佑?
        齊桓九會,卒然身殺。

        彼王紂之躬,孰使亂惑?
        何惡輔弼,讒諂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沉之?
        雷開何順,而賜封之?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異方:
        梅伯受醢,箕子詳狂?

        稷維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鳥何燠之?
        何馮弓挾矢,殊能將之?
        既驚帝切激,何逢長之?

        伯昌號衰,秉鞭作牧。
        何令徹彼岐社,命有殷國?
        遷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婦,何所譏?
        受賜茲醢,西伯上告。
        何親就上帝罰,殷之命以不救?
        師望在肆,昌何識?
        鼓刀揚聲,后何喜?
        武發殺殷,何所悒?
        載尸集戰,何所急?
        伯林雉經,維其何故?
        何感天抑墜,夫誰畏懼?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禮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湯臣摯,後茲承輔。
        何卒官湯,尊食宗緒?

        勛闔、夢生,少離散亡。
        何壯武歷,能流厥嚴?

        彭鏗斟雉,帝何饗?
        受壽永多,夫何久長?

        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驚女采薇,鹿何祐?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兩,卒無祿?

        薄暮雷電,歸何憂?
        厥嚴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處,爰何云?
        荊勛作師,夫何長?
        悟過改更,我又何言?
        吳光爭國,久余是勝。
        何環穿自閭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長。
        何試上自予,忠名彌彰?

      • 遠逝(志隱隱而郁怫兮)

        先秦 · 屈原

        【遠逝】 

        志隱隱而郁怫兮,愁獨哀而冤結。 

        腸紛紜以繚轉兮,涕漸漸其若屑。 

        情慨慨而長懷兮,信上皇而質正。 

        合五岳與八靈兮,訊九鬿與六神。 

        指列宿以白情兮,訴五帝以置辭。 

        北斗為我折中兮,太一為余聽之。 

        云服陰陽之正道兮,御后土之中和。 

        佩蒼龍之蚴虬兮,帶隱虹之逶蛇。 

        曳彗星之皓旰兮,撫硃爵與鵕鸃。

        游清靈之颯戾兮,服云衣之披披。 

        杖玉策與硃旗兮,垂明月之玄珠。 

        舉霓旌之墆翳兮,建黃纁之總旄。

        躬純粹而罔愆兮,承皇考之妙儀。

        惜往事之不合兮,橫汨羅而下歷。 

        乘隆波而南渡兮,逐江湘之順流。 

        赴陽侯之潢洋兮,下石瀨而登洲。 

        陸魁堆以蔽視兮,云冥冥而闇前。 

        山峻高以無垠兮,遂曾閎而迫身。 

        雪雰雰而薄木兮,云霏霏而隕集。 

        阜隘狹而幽險兮,石嵾嵯以翳日。 

        悲故鄉而發忿兮,去余邦之彌久。 

        背龍門而入河兮,登大賁而望夏首。 

        橫舟航而濟湘兮,耳聊啾而戃慌。 

        波淫淫而周流兮,鴻溶溢而滔蕩。 

        路曼曼其無端兮,周容容而無識。 

        引日月以指極兮,少須臾而釋思。 

        水波遠以冥冥兮,眇不睹其東西。 

        順風波以南北兮,霧宵晦以紛紛。 

        日杳杳以西頹兮,路長遠而窘迫。 

        欲酌醴以娛憂兮,蹇騷騷而不釋。 

        嘆曰: 飄風蓬龍埃坲坲兮, 草木搖落時槁悴兮, 遭傾遇禍不可救兮, 長吟永欷涕究究兮, 舒情陳詩冀以自免兮, 頹流下隕身日遠兮。

      • 九歌·湘夫人

        先秦 · 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裊裊 一作:渺渺)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并迎,靈之來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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